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,瞿卫红的脸就忽然红了起来,急忙坐回了小桌前。
蒋梅站在她身边嘻嘻笑着说:「哎呦,好瞿霞,乖瞿霞,姐姐不说你了,别生气别生气,我这不是专门来给你送信的吗?」
瞿卫红看到信封上那熟悉的笔迹,扭头对蒋梅撅着嘴说:「今天看在你来送信的份上,我不生你的气了,但是不给你带盐水鸭吃啦!」
蒋梅朝瞿卫红的床铺那边歪了歪头,看到她整理完毕的行礼,嘴里轻轻地说了一句:「哪个少女不怀春,哪个少男不钟情。」讲完便格格娇笑着跑了出去。
这边瞿卫红也不阻拦蒋梅,只看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信封,开始读了起来,随着她眼球的左右移动,她的脸上逐渐洋溢出幸福的气息,有种说不出的快乐和愉悦感。
当瞿卫红读到最后一句话「我回家后也许不会再回到这里远远眺望你的方位了,只愿我们能有机会再见面,康德先生永远只有一个心上人,那就是彩霞小姐。」时,她的神色一下暗淡了下来,两行泪滴从脸颊滑落,滴到了薄薄的信纸上。
瞿卫红等这句话等了整整一年,可等到时她的这份牵挂也要断了,她怎么能不伤心呢?
一年前的春天,在她从省城汇报演出回县城后不久后的一天,瞿卫红跟收发室的师傅打了招呼,赶在一个周日在里面寻找家书,意外的发现了一封没有贴邮票的信,信封上写着她的地址与宿舍号,收信人为「军中之花」,寄信人为「康德先生」,寄信人地址就在涅原县最北边的军营。
瞿卫红在好奇心的促使下打开了信,一行苍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:「美丽的姑娘,请将这封信当作任你取名的信,也请你不要急着扔掉它。」
看完这一段,瞿卫红撇了撇嘴,心里暗笑又是一封自以为高明的情书,这两年这样的信她收过不少了,可都被她无视掉了。她用同情的心态耐着性子继续看了下去,可随着匿名信的发展,那颗自以为封闭的心房颤动了。
「两年前我见过你一面,那是在从金陵回省城的船上,你听到了我的琵琶声,我是个非常胆怯,以至于不敢当面和女孩子说话的人,所以我跑了。一年前在省城,我又见到了舞台上的你,后来我跟随你的脚步,越过了千山万里,从省城来到这里做一名为伟大祖国戍边的战士,是为了捍卫猫主席的革命路线,更是为了能站在山头远眺着你所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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