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晌沈棠宁身体就有些不舒服,头晕目眩,躺在床上起不来,还时不时地咳嗽。
两个丫鬟担心她着凉发热了,都要去请大夫,沈棠宁拉着不让去,“昨天累着了,我就是有些难受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一来明日还要回门,二来谢嘉妤刚从她屋里出去她就病倒了,传出去恐怕会被人误会她是在拿乔,只怕谢嘉妤对她的误会更深了。
沈棠宁强撑着晚膳的时候吃了些东西,下半夜还是发起了高烧。
锦书连忙去找王氏,王氏得知后半夜起床,打发人去请了宫中的御医过来。
好在沈棠宁只是略感风寒,鉴于她体质单弱,御医便只开了几贴稳妥的药方子。
如此一来,回门必定是回不成了。
沈棠宁在昏睡时迷迷糊糊地想,谢瞻不愿和沈家沾亲带故,若是回门时娘只看见她一个人回去,心里必定会难过。
自从沈棠宁的父亲沈弘彰去世之后,沈棠宁的叔父便沈弘谦继任了爵位,母亲温氏的身体因一直不大好,沈棠宁与谢瞻奉子成婚这事,她直到现在也没敢告诉温氏。
这样也好,她与谢瞻都不回去,温氏会以为是她生病的缘故。
新妇回门,王氏不想被人背后指点谢家托大,准备了整整三车厚礼,原本想让谢瞻亲自将回门礼送到沈家去,奈何谢瞻一整天却连个人影都找不到。
饶是如此,光看着谢家这满车沉甸甸的珍宝锦缎,也把沈弘谦和郭氏一家给高兴坏了。
京都城里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谢家结了门上不得高台盘的姻亲,谢家自己都瞧不上沈弘谦这个亲家,可婚事到底是成了,沈弘谦的侄女肚子里还怀着谢家长房的第一个孩子,说不得还是个嫡孙。
官场上人个个是人精,有些见风使舵的就心照不宣地跟沈弘谦热络了起来,为他大开方便之门。
谢嘉妤早晨从沈棠宁屋里出来 ,晚上沈棠宁就发起了高烧,王氏找到谢嘉妤把她好训一顿,训得谢嘉妤委屈极了,大声道:“娘怎么不说她是装病,就因为我白日里说了她几句,故意和我别苗头!”
王氏斥道:“她是不是装病御医能看不出来?死丫头,你倒是不打自招,没事去招惹她做什么?这是你二哥的第一个孩子,孩子出了事你能担待得起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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