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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这可是你家的柴房。」孙倩提醒了一句。
没有鼓,兴致勃勃的乐队第一次合奏黄了。在陆游的一片骂骂咧咧中,我们来到中山路小吃一条街吃火锅。中途碰到了急急忙忙前赶的颠张,一副吊样。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未开封的软黄梅,撕了一边的锡纸,用手指弹了弹另一边的锡纸,露出长短不一的过滤嘴,递了过去,这家伙不用手拿,直接伸头,用嘴巴叼住最长的那根过滤嘴,衔在嘴里,自己掏出火机点上了。我自己也抽出一根,他用手圈捂着火机帮我点上。
「忙啥啊。」吐了一口烟,我问。「看场呗」颠张很响亮的回答,带着自豪,给人的印象好像是自己在干很伟大的事业一样。这家伙是个孤儿,和他姥姥一起长大的。全名叫张远天,他介绍自己的时候,经常把天读成颠,做事又颠来倒去,不顾后果,后来渐渐就得了个颠张的名号。他自己对这名号却如获至宝。现在在一家夜总会看门,就是做保安。
「一起吧。」我邀请他一起吃火锅。「好久没跟兄弟们喝几盅了,刚想随便自己解决呢。」颠张叼着烟,半眯着眼睛说道,手插在衣兜里,向两边撑开,里面是一件衣领被洗得起了泡的深色衬衣。
随便找了家顺眼的火锅店,一行人就圈坐在两张方桌并在一起的小摊前,热闹的吆喝开了。
在吃喝的过程中聊得最多是乐队的名字,陆游意见是叫「破烂的架子鼓」,意思是几万块的架子鼓破了,起码要有点补偿吧,但被我们都一致否定了。大刘说那就叫「克鲁苏」,我们一下很安静的看着他,「这是洛夫克拉克笔下神话知名度最高的神。沙耶之歌,知道不,这游戏玩过吧,这部游戏讲的是克鲁苏式的寓言。」大刘继续故弄玄虚,看我们一愣楞的甚是得意。在一片「我靠,啥玩意,玩深奥啊!咱是粗人。」的怒骂中,大刘自己灌了两杯啤酒,那烂名被我们废了。
最终,名字都没有想好。
猜码划拳,抽烟喝酒,乌烟瘴气的饭局继续着。最后喝高了的赵丽,在趴到桌子睡去的一刹那,咕哝了一句:「……你们这帮烂男人,连个名字都想不出,照我看啊,就叫「秃柳下的高潮」……」说完就呼呼睡去了。在大刘满是疑惑中,这名字被陆游和我、孙倩如获至宝般强行通过了。
乐队名字的确定,标志着一只伟大的乐队诞生了。如一缕阳光,照进了我冬日的心田,暖暖的,灰色的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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