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敢向皇帝骗个娃》

8 第八章(4/5)

掌随意耷拉在窗橼外,秋风于指缝间掠过,有种难以言喻的宁静与自在,后知后觉,她竟感受到几分久违的自由。

    是啊。

    她此刻终于不是那个安守后宅,端方贤惠,看人脸色,缩手束脚的嫡长媳徐温云。

    现在的她,隐姓埋名。

    是个浪*荡勾人,肆意妄为的寡妇周芸。

    穷追不舍,暗传芳心……这桩桩件件哪里像是她以往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呢?

    那本以假乱真的籍户单,无疑给她重新覆上了另一层崭新的皮囊。

    有了那层伪装,在短短月余之内,她可以不必在乎任何人的眼光,不必顾及任何后果,彻彻底底放飞自我,什么妇德夫道,道德体统好似通通都束缚不了她。

    有种身在五行中,却又跳出三界外的荒谬之感。

    前路如何,尚且未知,这许是她人生中最后的放纵了吧?

    绝不能白白虚度,她必要将从前以后未来得及做的事情,尽数都尝试一遍。

    首先就是,徐温云不愿如个不倒翁般,呆坐在车架上。

    此到津门还早,正襟危坐多累?倒不如舒舒服服躺上一路,所以她命阿燕在车架上铺了厚实柔软的毛毯及靠枕,就地四仰八叉倒睡了下来,后又觉得不够惬意,又取来了昨日现买的话本与瓜果糕点……

    阿燕习惯了那个循规蹈矩的主子,一时不能接受她这般出格,不禁在旁睁大眼睛喃喃道,

    “……郎主素来最重规矩。

    府中讲究食不言寝不语,席不正不坐,割不正不食,且他最厌恶有人在车架上吃东西,嫌气味重,又怕掉落食物的残渣细屑……若郎主瞧见夫人这般,必要训斥有碍观瞻,不成体统,指不定还要发怒罚夫人去祠堂夜跪。”

    徐温云掀起眼眸,有种不知死活的慵懒之美,

    “你在说甚?什么郎主?什么夫君?

    我是个寡妇,夫君早死了,埋在土里三年,尸骨都腐朽成泥,坟头的草都十丈高了。”

    许是主子被欺压得久了,连带阿燕这个婢女,都对荣国公府的一干人等,有着深深的畏惧与屈服,现眼见主子说出此等语不惊人死不休之语,阿燕不由抿唇一笑,轻声符合了句,

    “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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