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太子殿下,不知殿下叫臣回来可是还有什么事情?”
有些郁闷的程庭本来是已经坐上了回府的马车了,他被几个官员那么挤兑一番后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围猎了,可却在转了几个弯被人重新带着回来。
邵敛看着他直挺挺的腰杆,眼底的兴趣较之刚开始少了很多,“程庭,你的办法是好的,只是针对的方向错了,直率固然是好事,可在官员交涉之间可不是见得是好的。”
程庭抬起眸,对上了那双黝黑深沉的眸,又低下头,“臣只是说出了臣想说的。”
他自己也是官,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真的一点私心也没有,他是真的觉得大家都那么有钱,百姓受苦之际,难道大家不该帮助他们吗?如果不帮助百姓,他们还做什么父母官?
邵敛却没心情去矫正他的性子,刚入朝廷的官员差不多都是这样。
都是腰板刚硬,自认直臣,直言不讳,到处得罪人,却还以此为荣,树敌颇多,可只要过个一年半载的,经历多些,磨磨心性就圆滑了。
他没再点拨程庭,而是道:“银两能出,但不能出在他们身上。”
这些官员就算不是跟着他的,本身身上也都没有什么错误,每一个都是忠心为朝廷效力多年的近臣,平白无故的让他们出几十万甚至几百万赈灾的银两,不是赚名声,是在毁他们的根基。
特殊时期,出了这些事,谁敢保证民间不会有什么愚蠢的文儒书生会乱说乱写呢?
“那……出在谁身上?”程庭不解的询问。
这倒是让邵敛有些不理解程庭的思路了,你既然说出了让官员出银两,就没想过若是此计不成该怎么办?计策不成还白白得罪人这种蠢事,估计也就做事不考虑后果的程庭才做得出来了。
到底还只是刚刚入朝堂的文人,只会纸上谈兵。
邵敛让人将桌上的一个折子拿到程庭手上,“你的计策不错,就算是换了出资的人也不碍事,这名单上的商户便是最好的选择。他们或是亲子侄犯错,或是买通上官获利,皆是有罪之人,手上都沾了百姓的鲜血。孤需要你带着慎刑司的人去抄了他们。”
这其实就是得罪人不讨好的差事。
程庭带着人在明面上抄家,名声也只会落在手里握着慎刑司的太子身上,而朝廷更不会明着出面惩治那些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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