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林知府那里也乱成一团,我本打算告诉他这件事,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颜淮也得知晓,可林知府却告诉我颜淮受伤的事,还伤得不轻,思来想去,我还是按下了。” 颜淮受伤的事,颜子衿后来也在试探中知晓,只是那会儿她对外依旧是失了记忆的样子,不能细问,如今长公主既已经知晓,她也不多避讳,便连忙问起颜淮的事情。 听长公主说完她手中得来的战报后,颜子衿沉默了许久,长公主以为她这是被吓到,本想宽慰她几句,颜子衿却抬起头看着她:“锦娘忽然有一事不解,还请长公主解惑。” “你说。” “兄长……既然兄长有伤在先,本应该好生休养,而且此番讨匪本是大功,按理说苍州势力原是、是三皇子派系,手下自然其他将军可领,为何就这么默许他来,将功劳拱手让人,兄长又为何会答应?” 长公主默然,许是也没想到,颜子衿前脚刚听闻颜淮在白云郡受伤一事,后脚便立马注意起其中的不对劲,她原以为,颜子衿会为了颜淮又哭一回。 看着看着,长公主忽而又笑了一声,颜子衿不知道她在笑什么,却见她拍了拍颜子衿的肩头道:“此处潮气重,你我先下山去。” 总算见到颜子衿愿意出门,周娘子她们可算松了一口气,连忙将清粥软糕端来,颜子衿粗粗用了一些,便又惦记着之前的问题。 长公主与她一直谈到夜里,等长公主离开时,外面已经人静虫鸣,月升夜空。 回到屋里将烛火吹灭,颜子衿独自坐了许久,这才起身翻出那件被自己藏在最深处的包裹,里面装着自己被救下时穿的衣裳,还有几件残留的钗饰。 上面的血迹早就干透无法洗净,这些都是船上遇袭,她被颜淮护住时,从他铠甲上沾染上的,只是后来失了记忆,被当作是家人留下的罢了。 忽而又想,自己当时在船上那般惊险,可细细算来,竟并未受到什么伤,颜子衿不由得为了自己这般好运气自嘲一笑,可随即便又沉下脸来。 自己虽并未受什么伤,可颜淮那时被劈伤了背却是颜子衿亲眼目睹,然而他受伤后一直撑到从祁山回京,这才好好有时间养伤,中间又听长公主所说,他多次到自己落水地点周围的州府暗中寻找。 然而没多久便去了白云郡,与阿依勒他们联合,却又受了伤,还没好多久,就得了旨意前来讨匪。 这快一年的日子,颜淮除了受伤便是养伤,再好的身子哪里守得住这样折腾? 手指不由得握紧,颜子衿紧接着又想到刚才长公主说的话,之前的事或许与颜家没什么干系,可此回来苍州,却是实打实冲着颜淮来的。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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