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隐藏在眼睫之下,她没有南希那么单纯,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。这群人并不好糊弄,她们现在被困在这里,就说明不存在第二种选择。 实相点坦白渠道,还有互利共赢的合作可谈,否则就只好用非常手段非常获取。她见识过一些,光是想想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 “一个亿,否则不可能。” 声音是惯有的古井无波,没有任何起伏,让如此荒谬的条件也显得经过深思熟虑。 无论走私多有利可图,要想赚回这个数目都需要好几年的时间,何况刀尖舔血,风险远大于利益。对方不可能同意,周棉清摸准他们的脾性,是要争取一个能够坐下来谈判的机会。 可她远低估了港口的暴力和残忍,阿文反应几秒立即暴怒:“臭娘们儿你敢耍我?”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铁棍绕到背后狠狠挨上去,一声闷响,周棉清没有准备,连应该出现的哀嚎都没来得及,巨大的冲力让她整个人往前栽去,轰地跪在阿文面前。 后腰和膝盖同时传来不同状况的疼痛。胸背是延伸到体内的,五脏六腑都像错了位,遭受挤压碰撞在一起。而膝盖是刺痛,磕在地面的声响盖过骨头碎掉的咯哒声,她痛得眼前出现空白,意识出走了几秒,又被下一轮的疼叫回神。 “周总,看来你还没认清情况。”男人抬脚踩在小腿上,刚要用力,被眼疾手快地抓住脚踝,重心不稳也绊倒在地。 全凭绷紧的意志力把自己撑起,周棉清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忍住咳嗽,血腥味已经在喉头逐渐蔓延。她踢了踢刚才阿文踩上的同样位置,嗓子哑而破碎:“你没上过学,但应该听过一句话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” 南希顶着国际商会的头衔,他们不敢轻举妄动,只能用灌了生理盐水的注射器恐吓她。可周棉清不一样,正儿八经的白道商人,无父无母没有后台撑腰的女人而已,他们有无数办法得到他们想要的,只要不弄死就行。 对周棉清唯一的忌惮不过是她有可能真是那个中间人。周棉清深知,如果表现出不知情,失去了利用价值,只会陷入更加难堪的境地。 阿文仰在地上,发现什么好玩儿的事似的,痛快地笑了几声:“坐下谈?” 不愿再回到小房间,简陋地在外面摆三张塑料板凳,中间隔个钢架做的方桌。双方重新坐下,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没有再出现,谈判周转几轮,进展还算顺利:周棉清确认了这人只是个没有脑子的打手。 “我劝你还是听话交出来,不然周总这细皮嫩rou的,咱港口的兄弟们可不会手软,到时候整出什么意外,也只能怪你自己魅力太大……”猥琐地搓着手,面对面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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