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北田川河口,草有半人高,虎杖拖鞋短裤鱼竿遮阳帽。正拎着钓箱扛着折叠椅子,站在暖风里。 身后飞来一脚蹬在人屁股后腿上,跟着一句“磨磨叽叽的”。同样是拖鞋短裤遮阳帽,干扁精神的小老头像半截虬劲的梅枝似的,弯腰驼背气鼓鼓的横着鱼竿往反方向去。 钓箱水桶里都是空的,一掖口袋惊觉里面还存着几枚代币咔啦咔啦响,虎杖圆圆的张大嘴,“……爷爷???” “干嘛?”倭助背着手回头没好气,甚至还多走了半步远出去,“就全怪你乱嚷,臭小子!今天什么都没钓到。” 上午去打钢珠颗粒无收,下午钓鱼无功而返,老头子估计早都气炸了。 加紧两步赶紧追上,悠仁嘿嘿笑着接过竿子往自己身上挂,“那咱们今天晚上还吃鱼汤底吗?” “吃个屁!”小老头要跳起来锤人脑袋。虎杖弯下腰等着人砸。结果只是一甩手骂骂咧咧着踱着步子走了。 悠仁抓抓脑袋说等等我啊,倭助板着脸摇着头又是一句臭小子。虎杖拨开齐腰高的苇荡深草,挥手拂开蚊虫叮,吸了满腔自然清冽的泥土气。 虎杖悠仁突然意识到,自己正和健康精神的爷爷在一起。 近日和山临入海口,半小时步行后能直搭蒲生福田線,东部的野钓场鱼多人少很方便,自宅、ゲーセン和这里在一条线上。美中不足是路程远了些,回家时天肯定黑了,即便盛夏。 箱桶包竿急跑时叮铃桄榔响。虎杖猛冲两步并肩,嘿嘿笑着低头时,发现爷爷更矮了点。 倭助背着两手走,越过帽檐瞥人一眼,说你那两个同学—— 悠仁说哦佐佐木前辈和井口前辈是吧。倭助没好气的表示没提眼镜姑娘和葱头小子。 “啊?”虎杖瞪着眼问,“所以是伏黑和钉崎来了吗?” “他俩不是昨天就来了吗!”抄起帽子冲着虎杖挥,看起来气势十足并毫无杀伤力。象征性的招呼了一下顺势给自己扇扇风,爷爷说不是那两个,另两个。 悠仁愣了下问什么“另两个”,哪来的“另两个”,还有“另两个”??类似全无耐性了,倭助只摇摇头又重新背起两手踱步走,横着嘴咕咕囔囔着真把家里当招待所,住都住不下,住都住不下。 拖鞋不随脚,碾着泥踩着草叽嘎叽嘎,显得蝇虫嗡嗡都不算吵。日头正缓慢庄重的西下,虎杖埋头走了会说现在过得很好,我很强,正在帮助更多的人;我很幸运,正在做只有我才办得到的事;我很开心,遇到了非常棒的伙伴们和老师,“爷爷,我——” “我知道。”老爷子抬起手像要拍拍头。虎杖嘿嘿笑着又弯下腰。结果只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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